“总算是拖延到你回来了。”
“我若回不来,你就死定了。”
“你回得来,你一定回得来。沈二爷的本事,我还是信服的……”
他说着,就昏了过去。
胡珊兰心境平复已到夜深,但郑蔚浑身浴血的场景在脑中挥之不尽。许多她刻意去忘记的事情翻涌着上来,让她仿若重新经历了一番一般,让她惊惧,让她疲累,让她有着难以逃出生天的无力感。
“阿娘,他死了么?”
白姮也不知道。
不过因郑蔚伤的严重,就没挪走,还在他们院子的厢房里。
“我去看看。”
她往厢房去,在黑沉沉的夜里走过不大的院子,很快就进了厢房。一进门就有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扑面而来,胡珊兰皱眉,就听见了阿瓜的哭声。
郑蔚昏昏沉沉,这几日虽说有了心劲儿身子好了些,可再度受伤还是令他比常人要难以抵抗些。
沈润站在旁边,阿瓜在喂药,可药喂不进去,阿瓜急的哭。
胡珊兰看着一碗药几乎顺着嘴边都流出去了,她沉沉的站在门边上,看着生死不明的郑蔚,好半晌忽然淡淡道:
“郑蔚,你要是死了,我就再也不会原谅你,永生永世,生生世世。赎罪的机会也不会再给你。”
她说罢转头出来,站在院子里,胸中憋闷着一股气,让她臌胀的难受。
沈润跟出来:
“不必担心,虽瞧着严重,但并没伤到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