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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蔚惶恐的看着她:

“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

“不能。”

她转头看了看几步之外等着她的人,同她们笑了笑,才又同郑蔚道:

“大人远离我,就是对我最好的弥补。我们之间,最好死生不复相见,再无往来。”

郑蔚脸色瞬间灰败下去,胡珊兰转头便与白姮一同回家。

家,她如今才算有了家。她的好日子不能被任何不该来打搅的人打搅。

自这日起,胡珊兰果然就再没见到过郑蔚。她对郑蔚还算有几分了解,那个在郑家落魄的庶子,骨子里却有着浓浓的自傲。初次见面,他在郑家锦绣的兄弟姐妹间,是最落拓寒酸的一个,却也是背脊最挺直的一个。

他肯吃苦,费心机,不就是为着出人头地,好叫那些人高看一眼,甚至是将他们踩在脚下?

话说的那么明白,他自是不会再纠缠了。

日子风声不显的过,眼见就到了腊月里。南边的冬天也是冷的,只是不像盛京那样冷,雪也不会像盛京那样的下。

胡珊兰虽瞧着娇弱,却是个能忍耐的。潮冷的冬天让她的膝盖发作,时不时就一股酸疼,她怕白姮担忧,总是装作无事,但这日回来,就瞧见西屋里堆了好些的碳,展婆子还买了好些的生姜,她还没用,就觉着心里一阵发热。

进屋去,白姮果然正与沛青在磨姜粉,嘴里还絮絮叨叨:

“姜粉一定要磨的细,到时候一块儿放进手炉里暖腿,去去湿寒,就好多了。”

“阿娘。”

白姮抬头看她,顿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