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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胡珊兰心里又泛着甜。

胡思乱想一整日,但心慌没停过。郑蔚回来已是夜色沉沉,带着疲惫来到东厢,与胡珊兰说了会儿话才回去歇着。

胡珊兰心疼不已,他能做的都已做完,往后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殿试放榜是隔日,第二天郑蔚照旧起的很早,但在胡珊兰这儿看了会儿书,阿瓜过来:

“爷,门上有您书院的同窗送来的信儿,要请您出去聚一聚。”

郑蔚头也没抬:

“不去了。”

一个来月,胡珊兰的腿虽好了许多,可到底那么冷的天跪了九日,有些伤及根本了。他今日没看书,揉腿揉的很认真。阿瓜就回话去了。

胡珊兰实则是心慌的,从殿试前几日,就开始心慌。但她不敢问,她觉着郑蔚现下必然也是心慌的。郑家这地方,委实不易过活,离开才是正路。但只要孟夫人不肯,郑蔚想要分家都不可能,唯一的出路只有外任。

这一天,所有人都默契的很少说话。胡珊兰这一夜都睡的不安稳,第二天天不亮,郑蔚就在东厢窗外徘徊,然后与阿瓜走了。

他们要去皇宫门外的青龙大街等着放榜。

等结果无疑是最煎熬人心的,胡珊兰心慌不已,度时如年。巳时五刻,胡珊兰忽然听到些许敲敲打打的声音,带着喜庆的唢呐,仿佛印证,冬儿慌张跑进来,满脸喜色:

“姑娘!姑娘!报喜的来了!”

报喜?

殿试报喜,只有一甲!

胡珊兰顿时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她呆坐着,瞪大眼,只怔怔的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