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死死压着郑昶,费力的说话。
那头胡珊兰已跌跌撞撞到郑蔚跟前,看他脸色苍白似乎昏厥,身上的伤口簇簇冒血,很快就把冬衣都染透了。
“爷!”
她哭喊着去抱郑蔚,祈盼他能给予回应,可郑蔚死死闭着眼,胡珊兰朝那边的书生求道:
“求求诸位,给六爷请个郎中!”
晏深踹了一脚,也不知踹到谁,被踹到的连滚带爬跑了。郑昶这会儿还不住反抗,嘴里污言秽语,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狞笑,几人费力压制,另有人把郑蔚先抬到屋里。
动静委实不小,跑出去的书生身上带血,惊动了不少人。孟夫人得知消息时惊恐万分,伞也顾不得打,丫头也不叫扶,一路往后花园赶。等她来的时候,郑昶的亢奋已然褪去,脸色苍白虚弱,半阖着眼也不知是昏是醒,嘴角涎水四溢。
“二郎!”
孟夫人急着上前,这情形叫人瞧着,还当郑昶是被害的人。孟夫人大哭,一叠声叫人去请郎中。没多大会儿书生请的郎中到了,正要去看昏迷的郑蔚,却被人扯去了郑昶跟前。胡珊兰要争辩,却忽被人按住肩头。
是晏深。
他意味深长的与胡珊兰摇了摇头,张了张嘴,但到底什么都没说。这档口郎中已给郑昶诊上脉,没片刻便惊惶失色。
“怎么了?”
孟夫人急问,郎中脸色难看的摇头,孟夫人顿时哭道:
“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郎中脸色变的越发厉害,冷汗都下来了,孟夫人越发的急不可耐,以为郑昶已经没救了,大喝道:
“说!”
“这,这,这是服食了五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