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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娘,对不住。”

胡珊兰笑了笑:

“你这话古怪,你又没做什么。”

“实在,实在是这档口,太太对爷从不手软,这时候叫你来伺候也,显然居心不良。尤其第二天在书院,二爷就陷害我们爷,害的爷被夫子罚在静室面壁一夜。”

原来他没回来,是在受罚。

“后来的事,接二连三,我,我……”

阿瓜想起他赞采薇绣的墨梅的时候,胡珊兰主仆进来,她就断了自己的话头。后来才得知,那墨梅根本就不是她绣的。可他夸赞的时候,采薇虽没承认,却也没否认,这叫他与郑蔚都以为,墨梅是她绣的。毕竟前一天是她把衣裳拿走的。

谁知她拿走衣裳,却是胡珊兰洗的,胡珊兰绣的。

阿瓜不是什么都没想过,可到底这么些年与主子相依为命,交情不浅。

“姑娘,采薇她,没什么坏心思,您别忘心里去。”

阿瓜苍白的替采薇解释,胡珊兰的笑容转冷:

“她没坏心思,那就是我有坏心思了。”

阿瓜连连摆手: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病还没好透呢,回屋歇着吧。”

这样的话,郑蔚也说过,他们都觉着采薇心肠不坏,懂分寸,那与她不和的自己显然就是有毛病的那个了。

撵走阿瓜,胡珊兰忽然就出起神来。采薇同她作对,归根结底是因将来也要收房,所以现在就与她斗法争宠。将来郑蔚还要娶妻,这个院子里,主屋将会迎来女主子,她只能是这个院子里的其中一个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