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还在等着怀中安安的回应,只见她趴在他的肩颈处,缓缓地点头同意后。
他的心底自是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但又被之后的刺痛所惊醒。
安安仿若小兽一般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脖颈,似是要咬他的肉,喝他的血一般。
但她终究年幼,疼痛的感觉却是不甚明显。
裴渊自认自己并未得罪过这个小女孩,若是有狗胆敢冲他咬一口,他定会让扒掉那畜生的皮,但此时他的心底却是半分都没有讨厌这个小女孩。
但也没有多喜欢。
在文舒冲着他们行过来的时候,裴渊便把怀中的安安塞到他的怀中,吩咐道:“你带他们先去歇息,我去沐浴更衣。”
此时文舒的眼中满是诧异地看着主子脖颈处的咬痕,还未等他询问,安安便再次咬上了他的手指。
一向能言善辩,长袖舞扇的总管大人,已然顾不上疼痛,尴尬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小人,笑道:“你们怎么被主子接回来了?”
李宴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稚嫩的嗓音说道:“你竟然告诉别人,坏叔叔!”
咬着文舒手指的安安也连连点头。
缓过神来的文舒已然知晓了裴渊的意思,面上板正地发誓道:“我可不是那般不守信用之人,你们误会了,我们近日才买下此处的屋子,原是今日打算置办些东西,我既然能碰到你们,主子定是可以的,绝非我告状!”
听着他这般义正言辞,好糊弄的李宴插着腰说道:“好吧,那我便信了你。”
但安安却是对此处充满了不信任,从墙外看着与村中的宅院并无区别,但内里却是另有乾坤。
凭她浅薄的知识,却也能区分出好家具与坏家具的区别,甚至连放在他们身侧的糕点都比县城中最贵酒楼要好看许多。
她的心间满是惊恐,就连手指也克制不住地在抖,她湿漉漉的眼神仿若初生的小兽一般,试探地看着面前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