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的孩子在转弯时,没有看到裴渊一行人,眼睛睁得巨大,便撞了上去。
文舒斥喝道:“怎得这般不小心。”
裴渊却是丝毫不在意,随意地挥了挥手便让孩子们离去了。
还未行出半条街,裴渊忽然停了一下,狭长的眉眼一眯,从自己的怀中寻了许多,也并未找到荷包。
果然。
文舒瞳孔一缩,眉眼之中满是震惊,因着他与裴渊的功夫却是不低,能在他们手下偷到荷包,竟是贼中好手。
“文舒,去追回来!。”
徐县并不大,甚至他们还未仔细搜寻,便找到了刚才的那伙小孩。
也许是天生坏种,也许是教养不当,他们此时正把他的荷包栓在一根棍子上,似是当作战利品一般兴奋。
但是拳脚之下却是在踢踹着两个孩子,甚至嘴中满是污言秽语:“小哑巴,小哑巴,没爹疼,娘却是狐媚子。”
被踢的其中一个小孩却是愤愤地喊道:“不许你们说安安!”
他似是受够这群小痞子,挣扎着站起来,似是要反抗,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又被重新打弯了腰。
但他身下的小姑娘却是丝毫都未受伤。
在人头耸动之中,裴渊似是看到了那个小女孩,竟是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勾莲蓬却差点跌落在湖的女娃。
细细想来,她竟是在跌落之时也并未呼喊出声,竟是口不能言。
裴渊想起护国寺的方丈总是在说些缘啊,因果之类的东西,想必就是今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