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甚至都有着空荡荡的回音。
明枝想起梦境中冰冷到极致的裴渊,她披散着头发,随意地披着披帛,眼眶泛红便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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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而又纯洁的月光却洒在沾染着鲜血的青石板上。
裴渊斜斜地歪靠在红木圈椅上,手指按揉着太阳穴,眉目之间满是狠厉:“既然这般不说实话,那便杖杀。”
而跪在他座下之人分明是昨日他们在落云山下的庄子上遇到的那个农户男子。
此时他黝黑的皮肤上伤痕累累,满是鞭痕,就连嘴角也在不停地渗出鲜血。
宛若一条落水狗趴在地上。
“殿下冤枉啊,我勤勤恳恳为庄子干活,上有老下有小,怎会是细作。”
裴渊却是嗤笑道:“若是有朝一日轮回,记得告诉你的主子,我这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染指的。文舒,处死!”
文舒提着闪着寒光的重剑,冲着那人的胸膛猛地穿刺了进去。
当他再次抽出时,带着铁锈味的鲜血顺剑锋飞溅了出去。
那人还未来得及呼唤,已然魂归天际。
好陌生。
这是明枝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裴渊,他身着一袭玄衣,平日带着温和的眼神,此时却是分外暴戾。
那溅出的鲜血仿佛都把皎洁的月色都要染红,而裴渊虽是坐在抄手游廊下的圈椅上,却像能夺人生死的君王一般。
唇齿之间便是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