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黛道:“你要回庐山么?”
吕明湖嗯了一声,吕黛依依不舍道:“过几日再走不好么?杭州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好吃的东西。”
她知道这些他都不感兴趣,不足以留住他,想了想,又道:“没准儿陆诀也在杭州。”
哪有这么巧的事,贪心的小喜鹊,舍不得江屏,不肯跟自己回庐山,又想留住自己。吕明湖倒不觉得她的贪心有错,因为明目张胆,丝毫不加掩饰,反而有种天真的可爱。
他低头注视着她,轻轻一笑,将一块昆仑水玉放在她手心里,道:“若是发现厉鬼,无论是陆诀与否,立刻通知我,勿要擅自行动。”说罢,御剑而去。
吕黛仰头目送他的身影杳然化作天边的一点星光,惆怅的一声叹息,进了屋。
江屏看见她,欢喜道:“阿黛,你回来了!”箭步上前,手臂穿过她的身子,抱了个空。
吕黛吃吃笑起来,江屏也跟着笑,向门外看了看,道:“怎么就你回来了,吕道长呢?”
“他回去了。”
“你没留他么?”
“他本不是红尘中人,哪里留得住。”
江屏很是遗憾道:“他大老远过来,我本该尽一尽地主之谊。”
吕黛回到肉身里,变成人形坐起来,道:“来日方长,会有机会的。”
江屏倒了一盏热茶给她,坐在床边道:“早上见你那样,可把我吓坏了,忙不迭地通知吕道长,又去重阳观找沈道长。沈道长说你的魂魄被地府勾走了,多半是有事牵连,阴官拘你问话,问完了便回来了,让我不必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正说要去地府找你,吕道长来了,说他去就行,让我回家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阴官拘你问什么?”
吕黛吃了半盏茶,将姚曼荆恩将仇报,诬告自己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