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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善心中暗讽。他父皇就是这样拎不清的性子。梦想着统一天下,却不明白这背后的推手想的却是光复楚国。一旦叫义阳公主事成,岂会留着南梁皇帝的命。

退朝后,司马善秘密召见心腹,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

心腹陈坚仍有忧虑:“殿下,我们不知对方底细,贸然合作恐怕不妥。”

司马善讥笑一声:“我南梁都快成了义阳公主的钱库了,皇宫更像个筛子一般,事无巨细都逃不过义阳公主的细作网。若任由其发展下去,这南梁用不了多久就不姓司马了。既如此,本宫赌一把又有何惧。”

他哀叹一声:“父皇子嗣单薄,本宫身体孱弱,二皇弟年纪尚幼,百官各怀心思。这满朝文武近乎半数都在义阳公主掌控之下。南梁败于齐国,是我们国力不如人。可若败于妇人之手,还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陈坚望向窗外飘落的叶片,叹息道:“中原乱象已生,四夷虎视眈眈,不知这天下能否还有楚景帝之繁盛,扫平四夷,万邦来朝。”

云朵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司马善仰望苍穹,不由心向往之。

李淮回到宣明殿,屏退高海,扭开机关,露出博古架后的密室。早有一黑衣人等候在内。

“长孙恪已查到义阳公主踪迹。”

李淮心神一凛:“为何不见长孙恪来报?”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如实禀道:“长孙恪是私下调查,似乎他并不十分关注传国玉玺的下落,反而格外关注义阳公主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