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惯会磋磨人,你可给上供了?”
陈大有些窘迫道:“只几文钱,哪里拿的出手。”
大汉重重的‘嗐’了一声:“没给上供钱,还指着衙门办事儿?”他说着解下钱袋塞到了陈大手里:“我莽汉一个,无牵无挂,这钱虽不多,打发几个衙役却也够了。”
陈大忙推脱了回去:“木哥,使不得,怎好用你的钱,是我们兄弟几个没本事……”
“行了行了,你莫与我推辞,若非这些年替你那主家公子治病,凭你们这一身本事,还愁赚不到钱?你快些去吧,早些寻到人也早些心安。”
陈大仍是不收,他说:“我们给了这些钱,可回春堂若想压下此事,便会出更多的钱。我们人微言轻,到底争不过他们。此事我自有定夺,木哥你莫担心。”
刘木遂收起钱袋,道:“你心里有数便好,若遇到难处,尽管来找我。”
“诶,多谢大哥了。”
听风楼三楼,一个绿袍公子负手立在窗前,满面风尘,疲惫不堪。
“你暴露了。”
侍卫古金慌张跪下:“小人不敢大意,实在是那南府监司太难缠。盛京城大小药铺近百家,每日售药更是不计其数,小人分别在四城各处购药,已十分小心谨慎,不想还是被他察觉了。”
“那坛酒如何处理了?”
古金道:“事发当夜小人便将酒水倒入护国寺后山一处土坑中,酒坛子也一并打碎埋了,绝不会叫人发现的。就算他们有所怀疑,只要找不到那坛酒,便没有证据证明我们有杀死四皇子的嫌疑。更何况,那坛酒还未开封,四皇子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