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离在一旁担忧地说：“太子殿下有伤在身, 不宜太过操劳, 不如……”

一句话还没说完, 他的肩上就猛地一沉——李卓玉靠在他身上, 双眼闭起来，整个人已经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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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宫外，白景离屏退众人, 独自和执宸站在回廊尽头，似是在观看月夜下的腊梅。

“大人，太子在先帝灵前昏厥，至今已有一天一夜。此刻北境告急，新皇未立，您和赫尔齐交情颇深, 不若趁机攘外安内，收服人心。那时大人再趁机独占龙椅，就算李卓玉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也没人敢说您的半分不是。”执宸说得又轻又快，却每一字都敲打在白景离心上。

檐下一枝腊梅开得极旺，白景离压低花枝，凑上去轻嗅，仿佛真的是在认真赏花。

执宸见他不说话，不由有些急：“大人，时不可待，若李卓玉醒过来，坐稳了皇位，一切便无法挽回了。”

白景离缓缓吐出一口气，终于道：“执宸。”

执宸躬身：“请大人吩咐。”

“先皇驾崩的消息，是你放给赫尔齐的吧？”

执宸一愣：“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