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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湄还说,最近总是会发生状况,如果没有梵熙,楚轶冰可能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

还有沈湄也不知道的很多事,比如2月10日的夜晚,梵熙正握着楚轶冰的手腕输送灵力,忽地听见了一句:“梵熙,知不知道你挺残忍的?”

梵熙抬头,对上了楚轶冰的视线。这昏睡了一下午的人,许是在灵力的作用下恢复了意识。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梵熙是真的不解。

楚轶冰却微微偏过头去,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天花板:“早知道难逃一死,当初就不听你的了……还有什么比想活下去,却不得不等死更残忍的?”声音是通过灵力传来的。

“再坚持几天,一定会有机会的。”梵熙并不能预知未来,但他必须这么说。

楚轶冰一手搭在胸口,微闭着双眼虚弱地喘了一阵,才再次有了话音:“当初,赫连说我过不了年关……明天就是除夕了……”

“赫连的话你也信?”梵熙果断地反驳。但是他心里何尝不知,如果没有他这几天破釜沉舟般长时间地施展治愈术,楚轶冰恐怕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楚轶冰没有管梵熙说了什么,只自顾自地又道:“我现在知道,我是真的怕死的……可是却没有机会后悔了……好怕下一次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

“不会的。”梵熙用很肯定的语气回答,“有我在,肯定能叫醒你。”

楚轶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也没有睡去,心脏乱跳的不适感实在令人焦虑不安无法入睡,只有实在没有力气了才能昏睡过去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