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笑出声来,“我们有的是钱。”
当着林之培的面,把钱袋子里的金锭都倒了出来。她不心疼,这钱是林之培拜访嗣荣王时,叫人塞给她的。
无功不受禄,拿着嫌脏,干脆都花出来好了。
“对,我们有的是钱!”有人撑腰,福灵的腰杆也硬,她的钱袋子更鼓,金锭银锭,金瓜子银瓜子,往桌上一摆,好似在跟人比,谁更有钱一样。
不当家不知茶米油盐贵。这些钱,够上辈子的崔沅绾好吃好喝地过完半生了。
福灵与县主眼神都往她身上聚,崔沅绾一时受蛊惑,手不自主往腰间钱袋子掏,却被晏绥给拽住。
暗叹一声糟。小姊妹间聊得太欢,进了屋倒把晏绥给抛在了脑后。何况他总是沉默听人说话,更容易叫人忽视起来。
“当真是荒谬。” 晏绥蔑了福灵一眼,给为首的一个警告。
福灵心里一沉,她真是糊涂,倒把这厮给忘了。当着他的面,邀他的夫人入伙,不就是当面找面|首挑衅么。
福灵讪笑一声,正想装聋作哑地糊弄过去,就见晏绥捞起崔沅绾就往外面走。
“嗳,外面冷,你们要去哪儿啊!”
回应福灵一声问话的,是带着怒火的关门声。
再转眸看,博士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县主摩挲着茶盏,觉着场面难堪,摸了摸鼻尖。林之培站起身来,撑开雕花窗子,“公主怕是暖过了头,开窗清醒清醒罢。”
嗳,这厮居然敢讽刺她。
眼眸流转,兆革黯然神伤,恍如丧家之犬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福灵泄气,摆摆手,叫博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