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出声恳求,别再对她这么好了,受之不起。
可晏绥说,她不上来,他能在雪地里蹲一天一夜。
他不是只会说空话唬人的纨绔,他从前就是不择手段的伪君子,伪装得坦坦荡荡,与林番海不同,他从里到外,坏到了骨子里。
二人梅林相拥时,晏绥的手在箍紧她的腰,也在寻找衣襟之下的腰链。手指一提,与腰链连在一起的缅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晃一晃,宛如枝头被风吹打侵袭的一朵梅花。
她能装成无欲无求的道姑模样,可她终究不是道姑,她是活生生的人。
晏绥离不开她的身子暖,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幅健壮有力的身子,也时刻叫她无比欢愉。
男郎动情,是最明显的。娘子家动情,在层层衣裙覆盖之下,除了自个儿,谁都看不到。
但她相信,晏绥能闻到。
“那你走得快些。”崔沅绾俯身前去,搂住晏绥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叹道。
伞被遗忘在梅林里,他们都不需要伞的庇佑了。百亩丘园,任一间屋,都会是独属于他们的一方逍遥天地。
情浓时,晏绥控制不住骨子里的顽性,颤着把手停在崔沅绾扬起的脖颈上。
好想掐断,或是如野狼一般咬断猎物的喉咙。
“掐啊,扭扭捏捏像姑娘。”
崔沅绾也是个寻快活的,只要能叫她乐,什么事都行,当然只局限在一方床榻上。
晏绥不敢伤她。于是她攀着晏绥的手,亲手教他,怎么样掐她。
“你应该再用力一些,就像这样。”
崔沅绾随即闭眼,按着晏绥放在自个儿脖颈上的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