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会是尘埃落定的一年,在此之前,他们还有许多事要做。
月事来了也好,能提醒晏绥节制一些。他花了很大力气,才勉强才情海里走了出来。
他撇头,崔沅绾就把他的头给掰正。他不想亲她了,只亲不动,简直是要人命。可崔沅绾玩得开心,乐于看他艰难忍耐的模样。
她发话,就像前朝某位女皇帝一样,命令着她的信徒:“我给你的,你都要受着。”
这也是晏绥常跟她说的话,现在她原封不动地反馈给他。
晏绥的唇被咬出血来,她的唇瓣上沾染上鲜血,更显妖冶,就像女妖精一样,找上门来吸人阳气。
两人方方面面都存着默契,今晚说的话不多,却叫二人关系走到转折点。
晏绥把崔沅绾的话听在心里,只是没想到,她会变得这么快。
“我本来就是这样。”
这句话取代原来软绵绵的情话,成了崔沅绾经常对他说的话。
什么样呢?
不再会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笑着扑在他怀里。不再会主动挑开他腰间革带,褪去衣衫,叫声“慎庭哥哥”。
晏绥看她冷心寡情,却穿着娇艳衣裳,满是违和。索性取来几匹素净的料子,做成新衣裳。崔沅绾意料之中地很喜欢这素净衣裳,每日换着花样穿。
她不再戴那些沉甸甸的冠梳与步摇,更多时候,头发只用一根木簪挽着。叫晏绥看来,过得是披麻戴孝的日子。往一处站着,白裙微扬,飘飘欲仙,仿佛下一瞬就要飞走,再也不回凡尘受苦。
晏绥不解,可崔沅绾说,我本来就是这样。
她说,是你想看我原本的真面目。指着一个藤椅,一方小院,她说,她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