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靠门正嗑瓜子的养娘听了这动静,忙起身整理衣襟,满心戒备。
这处偏僻,娘子说不会有人来。养娘清了嗓子,大声问道:“院外是何人?”
晏绥觉着此事当真可笑。进自家院子难不成还需拿出名刺来禀报上去。
“才几日不见,你这养娘连我都不认得了?”
调侃的话却见养娘听得两股发颤,脸上的松肉恨不得逃到屋里避险。
这可咋办?娘子可没说姑爷来了怎么处置。
“你这灌水的脑子再多想一刻,我就要踹门进了。她在此静养,想必也不想听见这动静罢。”
对无关紧要的人,晏绥说话从不留情面。
想这胆小怕事的养娘也不敢惹他。养娘毫不犹豫地打开门,不止是晏绥一人进来,还有几个威猛的汉子走来。
“姑爷,这……”养娘想拦,看见汉子肌肉虬结,手又慢慢放了下来。
“放心罢,我可不是来找事的。我来看看她,要是人精气神恢复了,今日就要带着物件搬家去。”
优哉游哉的女使见他这帮人来了,被这阵势唬了住,都跪在廊边,不敢抬头。
女使自然不知崔沅绾是去了哥仨的院里玩乐,指路到内院,说娘子在院里歇息着。
晏绥的到来对秀云绵娘来说便是晴天霹雳,晏绥走遍内院各处,都没瞧见崔沅绾的身影,面色阴沉,负手而立。
“她去哪儿了?这庭院本不大,难不成她还能插翅飞走不成?”
秀云不肯把崔沅绾去哥仨那院的事说出来,跪在晏绥脚边,低头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