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紧闭,有几位老养娘把手着,密不透风,闯也闯不进去。何况秀云绵娘的手被养娘反扣着,挣脱不开来。
绵娘没见过这般场面,眼里的泪使劲憋着,纵使百般委屈,在外也不能给崔沅绾丢人。
秀云的身子彻底冷了下来。屋门开的那瞬,她无意瞥见屋里动静。屋里站的其他人,脸生得很,从未见过。
秀云从未有过这般强烈念头,要是菩萨佛子能现身解救便好了。或是姑爷能来……
政事堂四扇门紧闭,只有一扇门半开着,对着堂外的一颗柳树。人在里面待得久,自然要通风换气。即便如此,晏绥还是措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这声喷嚏打破了政事堂凝重肃穆的气氛。
兆相关心问道:“慎庭,是穿得薄么?要是冷得紧,先回去加一层衣裳罢。”
晏绥说没事,觉着小题大做。可随意往外一瞥,柳叶飘落满地,片片柳叶都点着几个洞,左二右一。
是暗卫有事来找。晏绥随口诌了个缘由,得兆相一句许诺,起身朝外走去。他倒是贴心,出去还把半扇开的门给关紧。
兆相眼里满是慈爱,语气也软了下去。
“这孩子办事沉稳,诸位也多学点。”
只是兆相也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话音刚落,晏绥便猛地推开门来,神色焦急。
“殿前司的马我先借走,诸位同僚先行商议,不必等我!”
话几乎是喊出来的,同僚不明觉厉,只当是夏昌又找了什么茬子,财政上出了小事。这些事不新鲜,早发生过多次,同僚也不往心里去。
晏绥一走,他们的话匣子也打开了来。有心人会看见兆相脸色阴沉下去,不过他掩饰得很好。失措半瞬,随即坦然开来,与诸官继续议事。
政事堂前有匹汗血宝马,是殿前司牵来传快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