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发说罢,往床榻上瞥了一眼。光看脸,王氏只比年轻时多长了几条皱纹而已,面色红润,颇显贵气。
年轻气盛时,做那档子事总要看脸。今晚王氏衣襟半开,丰|满的胸|脯若隐若现,勾起了崔发心里的火。
他欲|火上头,自然忘了旁事。崔发坐到床榻边,老夫妻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王氏手指蜷曲,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只是不等桃红艳李蔓延开来,崔发脱衣裳的动作戛然而止。
王氏肚上的松皮实在丑得紧,一道道裂纹贯穿松垮的肚,延伸到腹下。崔发只低头看了一眼,心头的火便被浇灭。
崔发拽开床尾的被褥,随意盖在王氏身上。
“怎么也不拿药膏抹抹?”崔发问道。
王氏扭过身面朝墙,嘟囔道:“官人又忘了,这问题你每年都问一次。大夫说有风险,一上药膏就起疹,严重点这条命都会抹干净。”
原来如此。崔发仔细想了想,他倒真未记起来大夫这话。
“睡罢。你不是嫌我陪你的时候太少么,这半月我都待在府里,日日陪着你。”崔发起身吹灭蜡烛,两人背对背,沉默无言。
翌日清早,崔沅绾竟破天荒地咳了起来。晏绥起得早,临走前磨她时还没发现这异样。
秀云来服侍崔沅绾洗漱,见她额头烧手,浑身无力,忙派女使告知于氏去,也赶忙请养娘叫来大夫。
“风寒发热,开几方药,小火慢煎,三日就能药到病除。”
大夫把药一拿,交代几句便起身离去。
今日于氏痴傻,纵使知道崔沅绾生病,也只是期期艾艾地叫人去瞧。她来到崔沅绾屋里,坐在床头说着祈祷祝福的话,双手合十,念了好长时间的经。
这邪法竟然有效。念了一会儿后,崔沅绾果真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