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晏绥对上她气恼的眼神,满是玩味。
说罢,一画师便进了帐子来。画师听说晏绥叫他来给自家养的狼画个肖像,不曾想一掀帘进去,窥见的竟是一室春||色。
“国朝画写真最好的,便是原行遮。可惜他今日有事来不了,我便请了旁的画师来。”
晏绥头倚在崔沅绾修长的脖颈旁,热气喷得她脖间发痒。
画师低着头,不敢顶撞软塌上兴意阑珊的人。
“学士,既然是画狼,不如叫狼摆一个姿势来,显得威风。”
“这顽劣的狼有什么可画的?我要你画我夫人,一笔一笔,把她的姿色给画出来。”
晏绥说罢,掐着崔沅绾的下颌,逼她抬头,“画师,看清了么?我夫人是何神情,你要完整地画下来。”
画师双腿打颤,眼前是两匹虎视眈眈的狼,好似他一有画的不对的地方,这狼便会扑上来撕咬拉扯。画师脑海里飞快闪过自个儿残肢断臂的悲惨模样,满口黄牙也不听使唤。
“是……是……”
画师不敢多言一句,赶紧拿出笔墨来,在一方案桌上绘着眼前景色。
崔沅绾被晏绥扣着,哪哪都不舒服。她被迫仰头目视前方,顺从地摆出一个美人卧榻的姿势,叫画师绘着动作。
可晏绥并未作罢,在她身||上,一处处点着|火。兴致来了,晏绥逼她扭头与他对视,晏绥恶狠狠地吻|她,即便有外人在场,即便脚边还有两只狼,即便远处隐隐传来福灵竭力呼唤的声音。
晏绥依旧我行我素,也正因有外人在场,他更肆无忌惮。
“你若是再敢跟着旁人乱跑,我做的可不止这些了。”饮鸩止渴,点到即止。
晏绥手抚着崔沅绾满头青丝,见她头上戴的簪子篦子,都是他先前说看得顺眼的。崔沅绾穿的衣裳也是他喜欢的款式,喜欢的颜色。就连眼下她蓄泪朦胧的娇|媚样,都是他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