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晏绥问道。
“我要是不问,你是想把昨日宴上的事闷在心里了?”晏绥将崔沅绾拽入怀中,见她手腕处被握出了一片红,触目惊心,赶忙揉着。
“疼不疼?”
晏绥朝她手腕吹着气,热意侵袭到腕下血脉,无端泛起一阵痒。
“不疼。”崔沅绾在晏绥怀中颇为乖巧,一动不动,任由晏绥拿捏。
“你这身子骨倒是娇气,捏一下便会泛红,碰不得。”晏绥叹道,“可你的心却似一堵石墙一般,谁都穿不过去。”
“不过是小事而已。你又不能把我栓在身边,总不能时时刻刻都看着我罢。”崔沅绾清楚晏绥许是知道了昨日福灵公主为难她的事,诚实说着心里话。
“怎么不能?我恨不能建个金屋,把你藏进去。脖颈,脚踝,手腕处,都要戴上锁链。这样,你就只能看我,再不能想旁人了。”晏绥低声说道。
方才还在安慰她,这会儿又在吓她了。果真是狗脾性。崔沅绾一阵腹诽,却仍开口劝着:“福灵公主是痴情人,所作所为都是为着原行遮罢了。公主于我而言,倒像是少不经事的妹妹。这样的妹妹,容易惹事,心机都写到了脸上呢。”
“确实如此。”晏绥道,“不过那帮纵容公主惹事的安人更可恶,安人的郎婿也可恶。”
崔沅绾默不作声,可万万没想到晏绥又把话引到了她身上来。
“为何总有不要命的男郎往你身边凑呢。”晏绥低头看中怀中美娇娘,她的眼里此刻只有他,可她的心呢?
“不如明日就搬到丰园住罢。”晏绥哄着,满腹心机。
丰园数百亩,遍布晏绥的眼线。
若真住到那里,崔沅绾毫不怀疑,晏绥会彻底发疯,真把她给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