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沅绾不解,也不敢惹了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儿,只是一贯说着圆场话:“檀香也好,冷香也好,说到底都是香,香随人点,灰随人燃,自然是任凭点香人随意处置。”
崔沅绾说罢,只觉头脑发懵,从未有这般困。一时间,原本的想法顷刻间灰飞烟灭,消失不见。她强撑着,看向不远处静坐的晏绥,小声催着:“官人,你要是不困的话,我就先睡了。”
这般任性无理的话叫晏绥听见,心里颇为惊讶。
往常崔沅绾都是顺着他的意来的,今日怎的这般决断,说自己便要先睡了呢?这般无理的话倒是激怒了晏绥。
“你当真是困?还是厌恶同我相处,甚至连我说话都烦得紧?”
晏绥起身朝崔沅绾走过去。
随口说出来的真心话反倒激怒了他,崔沅绾不解,歪着头怔了怔。
“自然不是。我何时说过厌恶二字呢?”崔沅绾低声嘟囔着。
低头看不清晏绥脸色,可她清楚,晏绥心里是欣喜的。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二十:石榴
而晏绥是何心思,崔沅绾显然是猜错了来。
“不要叫我官人,我不喜这词。”幼时他听过无数句官人,没一句情真意切的。没脑子的姨娘该斗还是斗,他被逼去兆相家读书。
晏绥不喜,因为会被背叛。
“你想想,该唤我什么?”晏绥眼中尽是玩味,眸里映着崔沅绾懵懂的眼神。
崔沅绾心下了然,可面上仍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