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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卿蹙眉:“这世上已无江愁予。”

赵朝了然,又见落日西颓,扶袖欲去。

二人步行不过半刻,在幽径之处逢上周姝予。她正与回舟和归辞玩闹,娇靥染赤,轻罗湿汗,纤纤素手搁在唇边示意二人勿出声。大抵是陆回舟的闹腾就是不安分,她的闹腾是极尽可爱的。陆之卿蓦地打消了送赵朝出府的念头,随便找了个小厮打发了他,转而朝着周姝予走去。

远远传来周姝予婉转玉音:“我和归辞和回舟玩得好好的,你非要来打扰!”

赵朝听着,摇头一笑。

侧目见府中多种桃花,心中困惑。

安白似看出他心中所想:“我们夫人郎君就是这么结缘的。”

赵朝不知安白说的是江愁予和江晚宁的当初,还是陆之卿和周姝予的当初。只不过回去之后在四处搜罗来的材料中增添一句:“甚爱其妻,手植桃木于庭,今已夭夭灼灼,亭亭如盖矣。”

夜里,低云压雨,曲屏虚幌。

她一搦细腰像水、像月光、像海中滑溜溜的水草,被郎君宽大而修长的手掌压住,热烈而声声笃实地将一身冰肌玉骨顶撞出艳丽的红潮。周姝予眉目湿濡,和她含着郎君食指的唇一样,含糊不清地吐字:“今日那位赵翰林过来做什么,我、我从未见过你与他来往。”

陆之卿忍耐蹙眉:“为了些旧事而来。”

他不瞒她的失神,只顾埋头实干,骨骼起伏。

周姝予却忽复起身,含吐他的耳珠:“四哥哥。”

陆之卿顿时头皮一紧,闷哼出声。

他的时间不过片刻,与平时的表现大相径庭。

周姝予见他遽然变了脸色,忍不住偷偷笑话。

陆之卿冷声:“我与赵朝的谈话,你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