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卑谦有礼。
江晚宁终究还是扭过了脑袋,不过她的视线却眺过眼前人,跃到了他身后的段玉廷和牧见山身上:“方才看景看得认真忽略了你们几人,实在抱歉。春晚亭就设在园林西角,只要过了这条长廊右转直行便对了。”
段玉廷忙点头,虽不知子斯如何招惹到这女郎,只是点头道谢准不会错。
“对了,我听外祖说你们二人分别中了乡试的第二名和第五名,恭喜了。”她看起来也是一副不想多留的样子,冲他们点了点头便回去了。
段玉廷愣愣,不明所以地和牧见山对视一眼。
“周女郎脸色不好看,这不是我们招惹的罢?”
牧见山讷道:“可我们半个月前才和她打过照面,那时候她还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呢。说起来也是奇怪,我们三个人同她打招呼她独独不理会子斯,可子斯与她是第一回 见,按理说也不应当……”
段玉廷踅身:“子斯你说,怎么……”
夜风掠起略显空荡的长廊,二人一看,哪里还有陆之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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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幽径道上,冬温欲言又止。
江晚宁:“你想问什么便问罢。”
冬温:“这位陆解元,究竟是不是……”
“我不太清楚,不过很快便能得知了。”
冬温琢磨不透女郎的很快得知是从何处得知,更有些弄不明白明明有捷径回房间偏生选了这条荒草杂芜的道路。不过她向来是个心思细腻的,没多问什么,只专心地替她挑开拦路的枯枝和石子。又走了一会儿渐渐听不到身后动静,折回一看,见自家女郎喘气嘘嘘地娉婷驻足。
冬温欲为她拭汗,却不见她手中细绢。
“女郎您的帕子呢,方才在水榭我还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