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尚喘着气,目光凝固了在上面篆刻的“施”字上。
凉夏哭了出来:“奴婢是夫人的人,便是半个字都不敢和夫人隐瞒……荒郊那块地戒备森严,杜二郎的人无法带着二老全身而退,二老托了他们将这块玉带给夫人……二郎让奴婢代夫人说一声,夫人先不要轻举妄动,他会想法子将人救出来的……”
残灯泪尽,最后一缕光线在铜盏里一抽一抽地跳动。
渐渐起了风,刮起的细长藤蔓的阴影像凌厉的鞭子抽打在江晚宁一片死寂的面容上。
凉夏估计着江愁予差不离要来了,佝偻着身子退了下去。
她摸了摸尚未显怀的小腹,想自己很快便能和吴望津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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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宁藏好玉佩,拖着身子走出屋外。
纤弱身子沉浸在烛光中,渐渐模糊成稀薄的暖色。
江愁予归府时见她还未歇下,一愣,阔步走过来。
冰凉关节触了触她的腮畔 ,一触即离。
“脚伤可好了,怎么在这干站着?”
说罢又深蹙了墨眉,着人喊冬温问话。
江晚宁制止道:“我心烦出来吹吹风,不关冬温的事情。”
江愁予逼进一步,不露声色地打量:“有心事?”
江晚宁有些烦躁,不瞒于自己能一眼被他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