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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愁予微眯眸:“你先将她放了,我便放了你。”

“哈,你当我是三岁小儿这么好骗?”黑衣男子挽着江晚宁的脖颈,蓦得往后退去一步,“你屋子里有这么多的侍卫,我把她这么放走了,何异于自投罗网?!”

“那你要如何?”

“让你后面的人速速退下!”

“安白,让他们下去。”

安白焦躁道:“郎君!”

江愁予转头,厉声喝到:“下去!”

安白不情不愿地和屋子里的侍卫走出了房间,与此同时也不动声色地和领头侍卫交换了一个眼色。府邸的一部分侍卫后退至五十步以外的地方,另一部分人则藏在暗处。

房间里的杜从南虽然和江愁予交锋仅仅数次,却再清楚不过他的城府和手段。他自然不会相信那群人会如约退下,说道:“你带我去个开阔的地方,最好周围都是空地,把后院的门锁打开,再给我准备一匹马。”

江愁予把人领到了后院的开阔处。

杜从南环视周围,咬牙:“我要的马呢?”

“已着人去牵了,约莫要一刻钟左右。”

朔风呜呜咽咽,如猛禽长长食道里回返的哭声。

不知为何,原本和杜从南约定好在这个地方见面的下属迟迟不至,这不禁让他的额头上冒出涔涔汗意。毕竟和江愁予打交道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现在也只能假装劫持着晚宁为自己拖一拖时间。

只是委屈了她,为了陪自己做戏不小心划伤了脖颈。

黑色的皂纱下,杜从南的眼里闪过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