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她不肯发出声音, 他偏要她发出声音。
江愁予脱靴入帐,大掌揉着她的腰线。
“腓腓、腓腓……”
感受到身边身躯战栗, 他挑开她的衣襟。
大抵是白日里的冷遇使他心中空荡, 或者是他所付诸的热烈感情不能从她身上得到对等的回报, 江愁予总是想在夜里、在她身上讨要一些弥补, 仿佛这样便能填饱他的空虚。
“白日里惹你生气是我的不是……”他浸在她的淙淙暖意中, 声音恍惚而又痴缠, “你便当做是被狗咬了, 别生我气……”
江晚宁咬着唇, 鼻里发出紊乱的气息。
总觉得他是个阴沉暴戾和脆弱易碎的融合体,若非她亲身体验了白日里他对她的恐吓与威胁, 还有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江晚宁可能真的被他这么一副样子给骗了去。
江晚宁慢慢阖目, 想任他作弄,身子却渐渐被他挑起。
万籁俱寂的夜晚里水声潺潺,偶尔传来几声细碎耳喃。却不知怎么的外头传来几声凌乱的脚步,似乎有个人语调急促地在和安白说些什么,而一向守规矩的安白似乎也慌了神,顾不得房间里尴尬的声响,过来拍门。
江晚宁借机推搡他的胸膛:“外面……”
江愁予顺势握住她的柔荑,低喃:“不必管他们。”
安白屡次的敲门反倒是让他的兴致更为高涨,待屋里银烛渐渐熄灭后,他才意兴阑珊地起身,叫水为她擦拭完身子后,方懒懒散散地披衣出门。
经这一连番的折腾,江晚宁的睡意去了大半。
她拥被而起,面色惊疑地竖起耳朵。
外面似乎有个人正絮絮地和江愁予说些什么,听起来斯斯文文的,一听便让人觉得是个儒雅的读书人。江晚宁的脑海中一一滤过自己认识的郎君,没有一个人的声音和外边的这人对上,却让人莫名地让人觉得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