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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江晚宁都往瑕玉轩跑。

安白觉得奇怪,和白露蒹葭聚一起讨论。

“自从杜二郎返京后,姑娘来瑕玉轩的次数便少了许多。前段日子里郎君生病,她一日来两三回也是情有可原的。这几日郎君无痛无灾的,怎么来得这么勤快?”

白露小声:“听姑娘说,是吵架啦。”

安白振奋问道:“怎么吵的怎么吵的?”

白露刚想开口,身边蒹葭猛得朝她一捅。

白露硬生生地憋住喉咙里冒出来的一声痛呼,看着郎君从屋子里走出,颇是好心情地逗弄着屋檐下肥滚滚的莺儿。

白露胆子顿时大了起来。

她冲着安白作口型:“因为郎君。”

她听姑娘说,那杜二郎在背后想方设法地打听郎君的消息,有时候也会明着暗着地在姑娘面前说郎君的坏话。姑娘一气之下干脆不搭理杜二郎了,任他怎么求都不肯和他见一面。

——

公主府里的僵死气氛,已延续了十几日。

昭怀坐在镜前,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步摇。身后婢女战战兢兢地在一边为她篦发,不想触到头发缠绕的死结,将头皮一下子扯得生疼。

昭怀猛地掷下步摇,连着整个妆奁一把掀翻在地上!

婢女忙跪下,不住地磕头!

昭怀蓦地狂怒地揪着婢女的头发,把她拖出了大殿。婢女口中唉唉地嚎叫着饶命,顺着昭怀行走的方向乖乖地膝行过去,好让她少花一点儿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