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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被人用力捏在手里,眼睛凸起,脆嫩的喉咙已经无法再发声。唯一能够证明它还活着的证据,是偶尔抽搐一下的嫩黄色爪子。

安白没有说话,迟疑地看着面前的郎君。

他淡淡道:“去给她开门。”

安白后脊发凉,过去抽开了门栓。

“姑娘,您这么晚过来是……”

江晚宁又气又急。她本以为是开门无望了,直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何要撒谎,以至于她明儿又要撒无数个谎来骗姨娘。

还好安白及时开了门。

她匆忙地擦去眼角的泪意,不好意思地对着安白咧咧嘴,道:“我的平安锁不见了,约莫是落在了四哥哥这里,特意过来寻。”

她不好意思直接进去,问了一声:“安白,四哥哥在吗?”

安白今晚莫名地有些讷讷,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整个人都心不在焉。在江晚宁问了第二遍后,他才如梦初醒地让开了道。

“郎君在的,郎君在的。”

瑕玉轩逼仄狭窄,不过方丈大小。江晚宁朝里望了望,便瞧清楚了了里面的光景。她轻呼一声,提着裙摆朝男子跑去。

“四哥哥,出什么事了?”

就在江愁予的周围,散落了几根灰褐色的羽毛,沾了些许血迹。

一只夜莺安静地躺在他的手心,胸膛随着孱弱的呼吸上下起伏。它的眼中流露出对生的渴盼,竟在他的掌心中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江晚宁捧过莺儿,皱眉道:“四哥哥,它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