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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宁的生母在生她时血崩离世,在江晚宁尚在襁褓之中时,便过继到了夏姨娘夏筝的名下抚养。二人虽无血缘,却比亲生的母女还要亲近。

夏姨娘一到雨天便头痛,她自然要过去。

雨声淅淅沥沥,敲打屋檐。

婢女恭恭敬敬地撩起垂帘,请她入室。

屋内幽静而雅致,墙壁之上挂着数十幅名家法帖,法帖之下端坐一尊慈眉善目的白玉观音像。江晚宁听到妇人唤了她一声乳名,她寻声过去。

乖乖喊一声:“姨娘。”

娇美妇人打着哈切从软榻上起来,双目似有烟霞轻笼,美艳逼人。江晚宁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思绪飘忽,忽然想到四哥哥睡醒时会不会也这样。

原因无他,四哥哥的眼睛肖似夏姨娘。

“腓腓,想什么呢。”

腓腓是江晚宁的乳名。

古有神兽,名曰腓腓,养之可以解忧。自从夏筝把她抱养来了,身上的病气去了,与国公爷的关系也一日日地变好。

江晚宁知道姨娘厌弃四哥哥,所以一点儿也不敢说。她一双美目四下瞟着,轻声道:“腓腓是担心姨娘的身子,姨娘头痛病好点没?”

夏筝笑说:“你来了,我便好多了。”

她拢了拢身上的厚毯,柔声问江晚宁这两日做了些什么,绣工如何了。

“和往日没什么不同。”江晚宁下意识地攥紧手心。她听到自己磕绊了一下:“……我和水哥儿放了纸鸢,纸鸢落在了桃树下……我便捡回去了。”

“后院里最大的那株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