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储君,本来就无路可退。

他睁开眼,眸中显露出前所未有的狠厉杀气,他用这样充满戾气的眼神扫过陈常青,又死死盯住祁遇。

“祁都督对此事怎么看?”

祁遇垂首恭敬道:“微臣是陛下的臣子,奴婢是陛下的仆从。”

楚承稷严重布满血丝,追问道:“那你觉得谁才是陛下。”

祁遇抬头看向他,神色是一如既往地平和谦逊,他唇角含笑:“或许要不了多久,殿下便能给天下百姓,呈上一个新的答案。”

“端看您是想,还是不想。”

月朗星稀,万里无云,这本该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楚承稷走在静谧的皇宫中,身后的重重铁甲发出整齐划一的金属碰撞声,其声轻微,甚至没有惊动到任何一个宫人。

这也的确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楚承稷手上的兵力极少,即便加上祁遇带上的三千黑甲卫亲信,加起来也只有六千之数,要攻下京城宛如痴人说梦。好在他也不需要攻下京城,只需控制住皇宫,让皇帝再一次“突发恶疾”,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