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甘之如饴。
他的悲哀不是沈玉麟造成的,是他难以启齿的出身,是他肮脏麻木的过往。
如果说从前的他一直徘徊在悬崖边缘的话,沈玉麟就是那个绐了他一条通往崖底的绳索之人,没握紧绳索,就会粉身碎骨。
可当箫应枝放手的时候,崖底等待他的,是一条河。
河水很温暖,给了他生的希望,又包容了他的一切,还想洗净他的伤痛。
这条河的名字,叫马相乐。
箫应枝明白,马相乐的恩情他一辈子也还不清,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马相乐沾染他这肮脏之人分毫。
当从封璃口中得知马相乐喜欢他的时候,箫应枝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苦涩?愧疚?更多的是怀疑。
他不明白马相乐为什么会喜欢他这样的人。
但他好像没资格这么问,当初为了帮沈玉麟抓封璃,他骗马相乐给他赎身住进马府的时候,他确实按照计划主动勾引过马相乐,虽然马相乐拒绝了。
现在他只当马相乐是一时兴起,故而封璃让他用身体报答马相乐的时候,他虽是一口答应,可后来越琢磨越不妥。
沈玉麟去了盛玉后,箫应枝很担心,尤其是马相乐说沈玉麟很可能是自己放弃皇位了,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妥协。
可箫应枝不相信,他所认识的沈玉麟,不是那种会轻易妥协的人,除非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他没在这时候离开马府,一是有点不舍,二是想知道沈玉麟的消息。
而马相乐察觉到了他想离开的心思,很慎重的跟他谈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