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嚎,“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父亲,您老人家消消火罢!儿子经得起您打,可妹妹在这呢!您看您都把她吓哭了!”
沈钧弘停下手中动作,看向女儿,欲言又止。
棠棠怎得眼眶红红的,莫非在宫里头被欺负了?
沈钧弘越想越是这个理儿,这下也顾不上沈淮了。
沈棠看着鲜活乱跳的兄长,怒气冲冲却掩不住意气风发的父亲,不由想起了前世。
用不了几月,兄长在花船上与人发生龃龉,闹出人命,锒铛入狱。
沈棠求到太子跟前,最终还是等来兄长身死狱中的噩耗。
沈棠眼眶又红了红,用帕子拭了拭眼角,“风沙迷了眼,不妨事。”
父子二人同时松了口气。
“别以为拿你妹妹当由头,我就会轻饶你!若是不再好好管教你,不知你要惹出怎样的大祸!”
沈钧弘瞪了沈淮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到底是怕误伤沈棠,戒尺终究没有敲下。
沈淮见好就收,“父亲,儿子保证再不敢了。”
沈棠点了点头:“阿兄应当言传身教,否则安哥儿耳濡目染跟着您学,岂不悲哉哀哉?”
沈淮:“……”
棠棠担心得有理,沈钧弘扬起戒尺。
“啊——!”伴随着一声惨无人寰的惨叫,最后落单的几只鸟儿也纷纷飞离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