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氏的股价一跌再跌,公司股东们坐不住了,齐齐找上了门。

詹锦儒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门。室外的光照在他苍老又憔悴的脸上,让门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锦儒,你这是怎么了?”有位股东是看着詹锦儒长大的,很难相信原本气宇轩昂的世侄,短短时间就老态至此。

詹锦儒的目光在几位股东上一一划过,声音嘶哑,“不用,假客气。我、我知道,你们来,来做什么。”他已经撑握了控制自己结巴最好的方式,二三个字的说,就会好上许多。“想卖,卖掉,手上股,股票?可以。我,我收。”

股东们互看了一眼,大家这次来,是希望詹锦儒能做出决断。地下墓的事好好处理,至少先把声誉挽回,詹氏百年企业,不至于因为这些事就破产。

但看詹锦儒这副模样,他们都明白,这人已经废了。

詹氏怕是不行了。

这是所有股东此时的念头。

詹锦儒冷眼看着他们。

股东被他的眼光刺的不舒服,几人商量一会后,一致咬牙道,“卖!”

呵,大难临头就想跑的老东西。

詹锦儒冷笑一声,“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

“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有股东觉得自己被耍了,声音也带了点咄咄逼人。

“你们,愿意卖,就等。”詹锦儒哼笑一声,“等,等我接,接了这,这一单,公司,就能,起死回,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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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爷,”王致把签定好合同的订单放到阎情手边,“詹锦儒已经签了合同,二十天的出货时间,到时未能出货,赔付最高额度的违约金。省城及附近所有代加工的子公司都已经接待下去,期间不会接詹氏出来的订单。”

“很好。”阎情点上雪茄。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碰这东西。

氤氲的烟丝向上飘着。他把雪茄放到唇间,浅吸了一口,待烟丝吞入肺部,再从口中缓缓吐出,“今天没事就早点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