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听了他哭诉的话,只觉得再次怒意翻滚,忍无可忍怒吼道,“我什么时候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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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十分讲究证据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揭着衣服下摆,一下就把睡衣脱了下来。

白皙的胸前有着斗大的青紫色於青。

詹无忧转了个身,后腰处的於青比前面更甚,隐隐还有血丝。

“你踢的。”詹无忧转正身子,“还是你踢的。”

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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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像是气过了头,又像是被詹无忧展示的伤处震惊到了。

沉默几秒后,坐到了沙发椅上。

詹无忧站在床上看了他一会,似乎确认他不再赶自己走,这才从床上走了下来。他慢慢的挪到阎情身边,如往常一般跪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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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没有再发火,只是拿一双眸子怒瞪了他一眼。

詹无忧半点不悚。

他把脑袋轻轻的,缓慢的靠到了他的双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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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眼不见为净似闭了眼睛。

詹无忧靠着他的双腿,也没有出声。

一分钟前还闹得差点出了人命的俩人,这会儿安静唯美的像副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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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道自己曝露的短短几秒内,詹无忧就他思考了好几数种怎样快速让阎情泄出怒火的方式,这一路也来贯彻的完美。

发怒也讲究个流程和气势。

一鼓作气,再而哀,三而竭。

阎情既然没把自己掐死,就说明已经过渡到了第二程,再被他拿伤一打断,这会就该进入了第三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