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伤口给阮白纯看?想告我黑状?
呵,你看有这个机会吗!
他越想越得意。
只可惜,这份得意还没在脸上超过三秒,就随着电梯猛得一个停顿僵在了脸上。
“怎么回事?!”
詹宗延是个惜命的,这突如其来的停顿直让人心头发慌,语气里更满是慌张与不安,“电梯故障了吗?它不会往下掉吧?这,这什么破茶馆!”
“别慌。”詹锦儒倒底要比儿子沉稳,他过去按下紧急通话键,“喂,有人吗?电梯出现故障,我们被困在里面了。”
对方传来一片盲音。
詹锦儒皱了皱眉。“看来要等等了,这里人流量可观,应该很快就会发现电梯故障。”说着偏过头看了眼詹无忧。
电梯停下时,里面的应急灯全部开启了,这会儿光线充足。
他无比清晰的看到詹无忧额头的伤,那里还在流血,鲜红的血顺着脸颊滑落,几乎染透了他半边的身子。
冲鼻的铁锈味一个劲的往鼻腔里钻。
詹锦儒鼻间轻嗅了嗅,只觉得自己身上都沾上了浓重的血腥味。
突然念头一转,他看向自己被詹无忧靠过的肩膀,那里已经多了一片巴掌大的湿潮。
那如影随行的刺鼻血腥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他的脸色瞬间扭曲了下。
“爸,你的西装沾上血了。”詹宗延也看到了西装上染着的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针对詹无忧的机会,“这西装挺贵的吧?沾上血都洗不掉了。”何况还是詹无忧这种人的血。
詹锦儒崩着脸。
他有洁癖,上手扶着詹无忧不过是逢场做戏。现在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人,又被血迹恶心到,脸上的温雅便全部收了起来。
詹无忧额头的伤还在流着血,封闭的空间内血腥味越来越重。
詹锦儒皱着眉,犹豫了下后,脱了西装扔到詹无忧怀里,“擦擦。”
沾了血的西装他也不打算再要,让詹无忧这个模样出去,实在是惹人非议。还不如拿这个先应急。
詹无忧抱着西装,一脸惨白的靠在电梯上,轻声道,“我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