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多半想看下自己伤得重不重,但又挂不下脸来。

詹无忧心里有点甜,半撑起身子,回头看向阎情,乖巧道,“您这十板子力道不重,我没伤到哪。”

阎情不理他,从床上站起身,脱了衣服挂上衣架,回头看躺在床上的小玩意还盯着自己瞧,恶声恶气道,“不睡就滚出去。”

“睡,睡睡!”詹无忧乖乖把枕头放到床头,整个人跟入棺似的笔挺躺好,双手乖乖交叠着放在腹部,只是一双眼还不愿意闭上,眯着一条缝悄悄看阎情。

阎情心知肚明,只是懒得说这小玩意,脱了衣服后往浴室走。

浴室间传来浠沥沥的水声。

詹无忧可没心大到放任脏物扔在床底下。

他掀开被子快步下床,从阎情衣服口袋里取出银色的金属物,顺带把塞床下的一堆东西掏回来,一并放回自己的包里。

做好这些还不忘拿湿巾早早擦一遍身体,抹上点身体乳,确保自己香香滑滑后才把自己塞回被窝里。

·

詹无忧本想着等阎情出来后,再异国他乡激情一把。

可紧崩了一路的神经感知到阎情在身边,莫名就放松下来。

·

等阎情裹着浴巾出来,詹无忧早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他的姿势仍是那入棺似的模样,整个人笔直周正,双手交握放在腹部,如果不是脸色还带着点粉,跟死人真没多少区别,特别是他的呼吸也比常人要轻浅不少。

“小东西。”阎情轻骂一声,关掉灯上床,不出三秒,怀里就滚进了一具身体。

詹无忧靠在阎情宽厚的肩膀,沉睡中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容。

“混帐东西,下去!”阎情的声音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