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老奴进去妗子殿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倒了一地的人,之后再进娘娘的寝阁,门前倒着友儿姑娘,里面倒着娘娘的另外一个贴身侍女,乃是老奴安排的,名唤阿锦。之后就见到了娘娘坐在妆台前……”
“老奴那时惊讶于娘娘为何会醒,毕竟……陛下也知,术石用上之后娘娘应该昏睡至少几月的……”
元祝闷声,“嗯,确实。”这一点他自己也没能想明白,不过昨夜他根本来不及去细想,草草也就将原因归结到孟漾从前就奇异的体质上头。回忆门者寺先前的处置,孟漾的魂魄和灵魂应该都是惹人争抢的好东西。
盯着元祝看了一些时候,确认他没有明显的不耐,之后包娥接着道:“那时的娘娘,瞧着和往常不大一样……”
“如何不大一样?”
“娘娘平日里是和乖巧可人的性子,这一点陛下可比老奴清楚吧。可那一日,娘娘的言语语气,都是极其骇人的……”
元祝听着眼皮都上下一跳,显然难以置信。包娥竟用“骇人”这个词语形容他的漾儿?
“陛下,老奴跟着陛下这样久了,是不会在大小事情上蒙骗陛下的。”包娥侍奉元祝母子的时间,长达上千年,不论是观察上位者的言语表情,还是处理事务,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而这一套方法到现在还没有出过差错。
这一点,元祝也知。
“嬷嬷,本君不是这样的意思。您接着说吧。”
她是王府里跟来的老人,在宫中自己最信任的,元祝并未疑她,只是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