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祝垂眸瞧了眼自身,不预备同祗儒在孟府谈论他这一身白衣白袍的来由。
鬼君冥王为冥界之主,育有十子。兄弟众多,母亲多是不同。元祝与祗儒,难得的十个人中的一母同胞。
“在冥界待的不舒心么?你何必同老四抢生魂的差事来查,明知道现在的时局,君父可没多少日子在了。”原可以好好在冥王宫待着,这又是何必。
…
“今日引你到这,不是叫你来问这些无用的话。”
元祝觉烦了,“首先此事不小,不可轻待。其次,你觉着,凭现在冥界与仙妖二界的仇怨,随时都有可能再发百年前在坛山一般的战事,一团烂摊子之下他们还会自讨苦吃的妄想承位么。”
想想都不大可能。
“那你说说,是为何事寻我。”
“这地方不大对,你可察觉到了?”元祝倚了根柱子,肉身失了一臂膀,痛楚犹在,站久了觉着勉强。
这地方不对劲,祗儒刚到这时就觉察到了。人界这几日阳气极重,鬼差在这几日都是休罢的,连他进了人界不出半刻钟也觉着不适,进了孟府,不适的感觉逃遁无踪了。
“是不大对劲,不过,大殿要是对这地方有疑,过了这几日捣了这处地方就是了。”
“人身不便,现在还不是时候。”元祝道,“十日后罢,令鬼差过来锁魂。此处还有生人,别叫鬼差抓错了人。”
“生人?”祗儒不解至极,在这处能活?还是个生人么。
“至少现在还活着,本殿也不预备让她死。”
祗儒了然,继而笑道:“对啊,咱们大殿今年三千岁,承袭地位按照祖制还差几个功德。你莫不是要救她一救?”
“非也,她与生魂一案脱不了干系,是个好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