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外面传来呼喊声, 是赵大柱进了后院, 他在外边找不到纪茯苓, 以为她进了县衙后厨, 便进来找人也不见踪影,便大声喊她的名字。

纪茯苓拍了拍脸,低咳一声, “师父, 那个, 我先出去了, 您、您等冷静好了再出去吧。”

闻言,敖凌羞耻得恨不得立即把那一对总是让他暴露的龙角给割了。

纪茯苓听见赵大柱的脚步正在朝隔壁她的房门前停留, 她连忙拉开房门走出去。

门外清风吹来, 她脸上的热意散了些,她淡定地问赵大柱:“找我何事?”

赵大柱看了看她的房门,又看了看纪茯苓出来的那间房, 纳闷了一下,但很快他发现了纪茯苓脸颊微红,立即明白了什么,咳了一声。

“是这样的,凌芙师姐。”尽管知道二人不是真正的师姐弟关系,但赵大柱习惯了这个叫法,也不打算改,他将一块传讯玉简递给纪茯苓,“邻县和我关系好的一个师弟方才给我传讯,说有人想和您交谈。”

纪茯苓挑眉,“有说是为了什么事吗?”

邻县会有什么人认识她,而且还有事要和她谈。纪茯苓边接过传讯玉简,边心念一动,将神识集中至邻县。

邻县名叫下河县,与理县相隔一条河,下河县在这条河的下游,故得名于此。

纪茯苓的神识刚扩散出去,脸色便有些不好了。

秦丞相等人的队伍,在路经下河县的时候,遇到了下河县叛军们的阻拦,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一行人被关进了下河县的县衙大牢里。

此刻,秦丞相正被绑在刑架上,一名俊秀的年轻人一手执着软鞭,另一手拿着传讯玉简。

他朝秦丞相身上抽了一鞭,秦丞相咬牙闷哼,胸膛处衣裳破裂,身上瞬间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血液缓缓渗出,将身上白色的中衣浸湿染红。

秦承亮欣赏着秦丞相狼狈的模样,低笑一声,对着传讯玉简说道:“凌芙姑娘?在下秦承亮,久闻大名。”

纪茯苓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