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茯苓见黎昭神情认真中带着一丝忐忑，很快便意识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她想起来三个月前救自己的那道白衣身影，再看了看面前的少年，这身形，似乎隐隐对上了。

纪茯苓嘴角一抽，不会吧？她虽然早就听说修士可以容颜不老，但她一直认为，能混到长老位子的人，应该至少也得是个四五十岁模样沉稳持重的中年人，或者是满头白发仙风道骨的老头儿，从没想过她未来师父会是这么漂亮又稚嫩的小少年。

对着这样一张脸，她只想叫小哥哥，不想叫师父。

纪茯苓犹豫着朝敖凌走近了两步，在闻到他身上隐约飘出的那股似曾相识的冷香后，再也没有一丝怀疑。

他确实是三个月前救自己一命的人。

对上敖凌平静的眼神，又想起那颗救了自己的七品回生丹，纪茯苓还是跪了下来：“弟子纪茯苓，拜见凌寒真人，求真人收我为徒！”

“可。”

纪茯苓没等多久，便听见头顶传来清冷平静的声音。

认认真真行了拜师礼，纪茯苓被敖凌双手扶起，他的手冰凉入骨，纪茯苓差点被冻傻，好在双方一触即分，那股冰寒的感觉很快便消失了。

纪茯苓起身后，黎昭很是识趣地道：“恭喜真人，恭喜师妹！”

话落，就见敖凌皱眉看他。

黎昭心里一突，小心翼翼询问：“请问真人，是弟子哪里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