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拿过一张往下看,念出声来,“永安十九年,春,四月二十九日,城西鼓子楼,刑部尚书,五万两”
陆渊回过神来,微微扬起嘴角,“慎哥儿睡了么。”
云露华嗯了一声,一张张看,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打算要扳倒你爹呀。”
陆渊不置可否,“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
云露华摇了摇头,“还好吧,你和他注定是要走到对立面的,多早晚的事,再说他告御状时,不也是想将你置于死地么,既然他这个做爹的都要这么做了,你这个做儿子的,也不能任人宰割呀?”
好像是这个道理,但陆渊还是眉心郁结,“世人定会给我冠个恶名的。”
云露华拍了他肩膀一下,“哎呀,大义灭亲嘛,你要是想留个好名声,我这儿有个法子,你愿不愿意信我一回?”
陆渊转过头来,“什么法子?”
“这可就不能告诉你啦。”云露华笑眯眯的,将他桌案上的字书全收走了,“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这字书事关重大,但陆渊看她拿走,心里却没一点不踏实。
不到三日,他就收到了消息,安乐侯暗访瑞王府回来的路上,遭歹人所害,不慎负伤,第二日五城兵马司巡逻时,发现其昏迷,他的身边还散落着一本厚厚的来往录,并且都有其亲笔签名,册录记载了这些年他为瑞王,与朝中各个官员奔走私交的记录,兵马司觉得事关重大,将此册录未经内阁,直接上报给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