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做人不易,做男人更不易,算了算了,女人可怕,还是莫要招惹。
他提灯回去,将自己的枕头换成了那只锦缎素花软枕,竟是一夜好眠,再未续上那叫他几欲抓狂的梦。
翌日一早,金凤给人梳头时,发现她眼底淡淡乌青,忙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昨晚没歇好吗?”
云露华没好气道:“被一只猪闹醒了。”
金凤奇怪道:“咱们院里哪儿来的猪,猪不该是在后厨养着吗,难道叫不小心跑出来了?不过奴婢昨晚隐隐约约的确是听到一些声音,但睡得有点沉,不知道是不是梦。”
正说着,帘外响起两声轻咳,陆渊神清气爽走了进来,看其精神勃发的样子,想来是昨晚歇得很好。
他对金凤道:“给你姑娘梳个简单方便的髻。”
金凤迟疑一下,看向云露华。
云露华没理他,“就照之前的梳朝香髻,戴那套鎏金牡丹的头面。”
陆渊坐下来,悠闲自在道:“行啊,你要梳朝香髻我也不介意,只是到了长安楼,你愿意招人眼就是了。”
一听到长安楼,云露华立马转了过来,“你要带我去看玉鹿?”
陆渊说当然,“先前答应你的,我这人从不食言。”
云露华只听他前半句,对后半句选择无视,招呼金凤赶紧换个简髻,再备两套上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