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皇帝塞了一堆的奏折让她来批阅,自个儿逍逍遥遥的坐在椅子上品着花茶。
闻言,皇帝便笑道,“朕是怕你无聊,批奏折也挺好玩的,你不会,朕可以教你嘛。”
琬琰嘴角一抽,目光落在了刚被打开了一本奏折上,却见是弹劾白墨的,说白墨身世不明,又掌管数十万大军,于国家社稷不安。
皇帝怕她不会,便伸了个头过来,也瞧见了折子上的内容,他嗤笑一声,“从京城恢复安宁以来,每日都有不少这样的折子,内容都是一个内容,朕干脆便无视了,不过……他到底是不是前朝后代?”
琬琰也猜到,湘东王为了造反造得名正言顺,便把白墨的身世公之于众了。如今湘东王已除,但白墨是前朝后代的事情,却闹得人尽皆知。
她面对着慈爱的父亲,也不说旁的谎话,只点了点头道,“是,他确实是。但是父皇,他是您亲手养大的,不是吗?”
皇帝闻言,朗声大笑,可心底里却有些酸白墨。
他哪里看不出来,琬琰这样子说是为了白墨好,怕他对白墨起了不满之心。
能得他宝贝女儿这样谋划,便宜了那个臭小子了。
皇帝想着,便轻哼一声,取了圣旨过来,拿起朱笔就哗哗哗的往上头写字。
琬琰凑过去看,却见是一道皇帝为白墨正名的圣旨,只是朱笔停了下来,皇帝有些苦恼,“琬琰,你上次同那个晋安之说他是猎户之子,听着多掉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