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冲着她笑，还摆了摆手，“永别了啊，王妃娘娘。”

琬琰惊得一下子睁开眼，却瞧见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借着微弱的烛光，她瞧见她的床边坐了个闻寒，而明儿和几个宫女，跪在了地上。

明儿担忧的望着琬琰，琬琰笑了笑，笑容中却带着几分寒意，“闻寒，这是深夜呢，你有什么事吗？”

闻寒的半边脸埋在阴影里边，只是琬琰能感受到，他正在看着她的面容，只听他阴冷的吐出话语来，“呆在朕身边，就这么让你感到厌恶吗？连在睡梦中，都泪流满面。”

她哭了？

琬琰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可她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冰冰凉凉的泪水摸了一手，她突然就沉默了。

闻寒却因为她的不说话，而显得更加愤怒了，这愤怒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随时随地都能爆发出来，“白墨他……真是不得了，竟能一口气攻下烈国的两座城池，琬琰，你是不是很高兴？”

琬琰却心一惊，她想起来方才做的梦，屠夫也是这样告诉她的，白墨攻下了两座城池。

也就是说，那不是梦，那是屠夫真的在天显灵了。

琬琰突然笑起来，她擦干了面颊上的泪水，精神气儿一下子回到了她的身上，“我当然高兴，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闻寒笑了笑，他的目光落在琬琰显怀十分明显的腹部上，“朕真是嫉妒，真是不甘心。那两座城池，也不过是朕让着她的，琬琰，朕来，是要告诉你，朕要御驾亲征，朕要看看，是他白墨道高一尺，还是朕魔高一丈。”

琬琰也在看他，她实在想象不出来，从前那个云淡风轻如谪仙般的太子闻，怎么就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