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走了几步,她就停下来了。

琬琰没有忘记,她现在身上穿的衣裳,那可是宫中宫女的衣裳,她穿着这样一身衣裳出城门,那不得接受种种盘问?

琬琰想了想,又瞧见前头巷子角落的屋舍外挂着几身衣裳,她眼前一亮,迅速走过去。

待换好了衣裳,琬琰把那宫女衣裳往角落一塞,还掏出了个小小的粗糙的荷包,掏出来一颗小拇指大小的珍珠放到衣架上面,算是给这户人家的赔礼了。

亏得她做足了种种准备,做了个勉强不漏洞的小荷包,又把闻寒送来的许多首饰上的珍珠都挖了出来。

琬琰美滋滋的弯起眼来,朝城门走去。

才走出了那条僻静幽深的小巷子,就瞧见远处一行人骑马奔驰,为首的正是一身便衣的闻寒。

闻寒脸色白得很,可却驾着马鞭,朝城门的方向跑去。

闻寒那个脆弱的体质不是不能骑马的吗?琬琰脑海里飘起这个疑惑来。

可仅仅只是疑惑了一瞬,她捏紧了小荷包。闻寒如何,和她有什么干系?

他是个杀了无数无辜百姓的刽子手,琬琰谨记着这一点。

她看着闻寒带着人从她面前疾驰而过,丝毫也不慌张,她知道,自己面上的这层伪装,谁也看不透,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丑女是她自己。

她想了想,总觉得有几分不妙的预感,干脆加快了脚步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走了许久,终于走到了城门那里,那儿围了许多的百姓,都在一言一语的交谈着。

“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城啊?我家就在城外,你们不让我出城,不就是不让我回家吗?我媳妇还在城外等着我呢。”有人这样喊道。

“是啊是啊,我是有急事的,官大爷能不能放我们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