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没肯动弹,她只是失神的盯着白色的花圈,恨自己,更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舅妈去了,从此再没人像母亲那样,温和慈爱的对着她淳淳教导。

世子妃和世子两人站在他们身后,前来祭拜的人远远看着,也不敢上前来,只远远的鞠个躬便离开了。

就连年幼的小朝阳,也知道了几分世事,乖巧的呆在乳娘的怀里不哭不闹。

“琬琰。”白墨担心的又唤了一声,她这一胎怀的有些累,先前一晕就晕了四天,他真是怕了。

琬琰这才开了口,“再让我跪一会儿。”

白墨皱紧眉头,看见她的脸色已经有了发白,干脆使了蛮力抱起她。

琬琰一惊,搂住了他的脖颈,见白墨抱着她朝王府外走去,她终于忍不住了,把脸埋在白墨的颈窝,泪水簌簌的落下来。

她怨道,“为什么不让我多跪跪,为什么。”

她没有及时赶回来,让舅妈陷入那么难堪的境地,还让舅妈被旁人算计失了性命。

她这一哭,白墨却松了一口气。

哭出来就好了,把心里憋着的都哭出来,他早就问过大夫了,女子孕中最好不要想太多的事情。

至于让琬琰落泪的人,白素还是白英,他一个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