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就越发大了。

一直旁听的福泉不必白墨下令,也自个儿先开口道,“王爷,王妃,奴才去查一查,这几个死者,是不是都当过兵。”

他一离开,张李氏便忐忑不安起来,她揪着自己的袖子,有些不安,“王妃娘娘,民妇的夫君,他……他是绝不会有胆子造反的!”

不是当朝廷的兵,那是当谁的兵?张李氏不敢深想下去。

“你且安心,待福泉查探来看看便知道了,说不准还能找到几分线索。”琬琰安慰她道。

这世道,一个去了他乡定居的,一下子失去了依靠,倒是十分可怜。

张李氏渐渐安定下来,这一等,便等了两个时辰。

福泉满头大汗的回来,“王爷,王妃,奴才亲自去死者的家中仔细问了一遍,他们皆是说死者去当过兵回来了,而且,他们都不是鱼勒城本土人士,不是从鱼勒城周边偏僻的乡下搬迁过来的,就是从别的地方迁徙过来的。”

“没有征兵令,他们当的是什么兵?而且,根据线索,当年必定有一伙人装作是朝廷的人,在一些偏僻乡村里头征兵,那些偏僻的乡村离当地县衙必定十分远,无法及时得知朝廷的命令,这才让那伙人得了可乘之机,若真是这样,大华朝疆土广阔,这被征掉的兵,又有多少呢?”琬琰越说,就越察觉到了此事之中的暗潮汹涌和滔天算计。

白墨比她想的要多,“费力瞒着朝廷征兵养兵,此时在鱼勒城中闹出拐卖孩童这么大的阵仗,不仅仅是为了引我们前来,那些不知事的孩童,若是被有心人稍稍一养一教,将来,不认朝廷,成为反骨也是极有可能的。”

毕竟,能够私下做出征兵这种举动的,除了谋反之外,再无第二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