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试图自己站起来,只是才离开了闻寒的怀抱,她便没了起来的力气了,只能靠在一边的树桩子上。

手脚上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疼,让她脸如白纸,连唇色都染上了一抹白。

闻寒心中一揪,他努力的站起身,琬琰才发现,他的脚肿了一大块,青紫青紫的,好不骇人。

可闻寒还是努力的站起来,他看着四面八方,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叫人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他不免沮丧道,“孤也不认得回行宫的路,前面后面左边右边都是山坡,我们从哪里滚落下来的,孤真是摔晕了,一点也不记得了。”

琬琰也瞧着那些一模一样的路瞧得十分的迷糊,她疼得厉害,站也站不起来,“那该怎么办?阿寒,我昏迷了多久了?”

闻寒又坐了下来,“大约两个时辰了,孤的手臂都被你给枕得麻了。”

琬琰听了他的话,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现在的太阳恰好在我们的头顶,大抵是正午时分吧,我们得赶紧在天黑之前找到行宫的方向,不然等到了晚上,只怕没有那么安全。”

这粟绵山,可是有许多动物的。

闻寒点了点头,“这粟绵山有狼群,孤只记得是在行宫的后边,也就是粟绵山的后山滚落的,后山有狼群,三年前还有烈国的勇士在这儿猎到了一只老虎。这儿不能久待。”

琬琰听得胆寒万分,她咬着牙扶着树桩子想站起来,可才动一动,便疼得她摔落回了原地。

压根儿就没办法站起来。

被闻寒包扎过的脚腕,甚至已经有血迹渗透布料到了外头来,足见烈国皇后下的手有多狠了。

闻寒瞧见她的动作,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把后背向着她,回头笑道,“快上来,孤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