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去,药味便熏得琬琰有种想吐的欲望,她按了按眉心,白墨便递了一方绣帕给她。

“方才不小心把你的绣帕带在身上了,恰好现在派上涌上了。”

琬琰接过来掩住了口鼻,帕子上还残余着白墨身上的气息,安稳舒适。

她朝着床榻上望去,太妃睁着眼睛躺在那儿,身上盖着被褥,一张嘴却斜了,不住的流着口水,有宫女不停的为她擦拭。

看着可怜极了。

太妃见到琬琰,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呜呜的叫着,却一个清晰的字眼也说不出来。

皇帝不忍心,以为太妃是在难受痛苦,他握住了太妃的手,对进来的南疆王语气也不是很好,“那一一犯下这般大错,气得太妃中了风,南疆王,你怎么看?”

南疆王还想依仗大华朝的势力,去铲除他崛起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呢,这会瞧见太妃的惨样,便知道此事难了。

可那一一到底是他疼爱的女儿,先前训斥训斥也就罢了,可如今……

见南疆王犹豫着没有说话的样子,皇帝冷哼一声,放下太妃的手,“怎么,南疆王这还是要护着你那个女儿吗?”

见皇帝是真正的动了怒,南疆王只得忍痛道,“是我教女无方,那个不孝女,便交由陛下处置。”

太妃啊啊的叫着,眼里流出泪水来,皇帝怒气更加重了,“压入天牢,什么时候太妃病好,她就什么时候能出来。”